來自“攻擊派”的聲音——輔助化放療是“以病爲本”


  化療藥物治療癌症的目的是阻止癌細胞的增殖、浸潤、轉移,直至最終殺滅癌組織。目前所使用的絕大多數化療藥物,主要是利用藥物抑制細胞增殖和腫瘤生長的效應發揮其抗癌作用。由於細胞增殖是許多正常細胞和腫瘤細胞的特點,因此絕大部分化療藥物對正常細胞也有毒性,特別是對那些新陳代謝旺盛的細胞,如骨髓細胞和黏膜細胞。


  所以選擇有效藥物的目標就是選擇那些能夠明顯抑制或控制腫瘤細胞的生長而對宿主毒性最小的藥物。在那些最有效的化療方案中,藥物不僅抑制腫瘤細胞,而且可以完全清除腫瘤細胞,同時能夠讓骨髓和其他靶器官恢復到正常狀態,或至少能恢復到令人滿意的程度。


  目前,隨着研究的進展,“個體化”化放療正逐漸成爲治療的核心。個性化放療方案不僅大大提高了腫瘤患者的生存率,而貫穿其中的人性化的實施方案更大大提高了患者的生存質量。在腫瘤治療領域中,放射治療對治癒腫瘤的貢獻率僅次於外科治療,位居第二。目前大約有70%的腫瘤患者均需接受化放射治療。近十年來,現代放射治療學成爲一門與醫學影像學密切結合的學科,包括多排螺旋CT、功能性MRI、PET/CT等科技進展不斷被運用於放療的治療計劃制定中。而分子靶向藥物的運用,又能使腫瘤的局部照射劑量增加,這些技術和藥物的綜合運用使腫瘤的放療療效有了明顯的提高,病人的生存質量有顯著改善。


  如目前頭頸部腫瘤放療患者面頸部不再劃有紫色的放射定位標記,代之以定製的特殊面罩;一半以上的鼻咽癌放療患者也告別了口乾、牙齒脫落等併發症。“以病爲本”積極治療的同時採取“個體化”方案,是治療的主導路線。


  “我們所談及的癌症倖存者是指那些從癌症本身以及治療副作用的雙重魔爪中掙脫出來的人。”


  來自“姑息派”的聲音——“以人爲本”生存質量是關鍵


  固然放化療有其獨特的存在意義及治療效果,但是這種“敵我不分”的治療手段,不僅殺傷癌細胞,也嚴重損壞正常細胞,特別對增殖旺盛的正常細胞,如上皮細胞、消化區黏膜細胞、骨髓靠血細胞、生殖細胞等均有較強的殺傷作用,對人體重要臟器的殺傷作用,對人體重要臟器,如肝、腎功能亦有較大影響。


  晚期患者體質虛弱,無法承受化、放療的毒副作用。許多晚期的腫瘤病人只是需要提高生活質量,而不是接受無休止的放療、化療,過度治療忽略了“以人爲本”而重視“以病爲本”。腫瘤不是局部的疾病,而是全身病變伴隨腫瘤的擴散和轉移,但仍然有部分醫生和患者傾向於放療和化療,即便增加病人痛苦還是寄希望於身體康復而強行忍受,出現了“生命不息,化療不止,死而後已”的慘痛局面。


  波士頓癌症研究所曾對917名晚期癌症患者進行兩種治療——攻擊性治療和姑息性治療的對比研究,以便查驗哪種方法更好。所謂攻擊性治療就是用化、放療對癌細胞進行消滅性攻擊;所謂姑息性治療就是放棄實質性治療如化、放療,僅給予對症性治療,說白了,就是發燒了打支退熱針,吃不下飯輸點營養液,疼痛時用點止痛藥等等。按說攻擊性治療是積極的治療,效果應該好;姑息性治療則顯得消極,效果應該差吧。結果卻出人意料之外,選擇攻擊性治療的病人其生存時間比姑息治療者要短,其死亡率比後者還高出60%。什麼原因呢?患者只知道攻擊性治療能殺滅癌細胞,不知道還能殺死好細胞,最後,未死於癌,而死於攻擊性治療。而姑息性治療儘管不作爲,但也未傷及人體,效果反而優於前者。


  試想想,一個80歲的老人,晚期癌症,治癒希望很小,如此時還要進行大劑量的化療,結果往往是錢花了,罪受了,人也沒了。與其這樣,還不如進行“姑息治療”,以減輕痛苦,讓他走得安然一些。對病人來說,缺乏科學知識,盲目追求“治癒”腫瘤,要求超標準的高強度放化療,及時出現了嚴重的毒副反應還咬牙堅持,結果卻是縮短了生存時間,又犧牲了生活質量。


  因此,強調“以人爲本”的治療方法,往往以寧養計劃爲依歸,臨終關懷成爲人文醫學的主題。


  抗癌之路——“帶病生存”也要有生活質量


  不是所有的病人都適合放、化療,有的更適閤中醫治療。例如,低度惡性的腦膠質瘤、低度惡性淋巴瘤等病就能較好地發揮中醫治療的長處,因爲這些病人對化療不敏感,用中藥控制有較好的效果。


  如果有些腫瘤對放、化療均不敏感,就沒有必要繼續進行放、化療。原發性肝癌的治療也是如此。另外,在某些情況下,也可以採用中西醫結合的方法,在患者保持較好生存質量的前提下,使腫瘤較好地得到控制。


  中醫和西醫各有長處,要更新對癌症的認識,現代循證醫學觀點與中醫辨證論治療殊途同歸,把癌症當慢性病,注重治療有度,像高血壓、心臟病、糖尿病長期“帶病生存”一樣,癌症也可以在“帶病生存”中獲得較好的生活質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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